2013年12月20日凌晨,寒风凛冽,滴水成冰。凌晨2时30分钟许,泰宁县朱口派出所值班室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,电话是朱口街居民老肖挂来的,他在电话里告诉接电话的朱口派出所带班领导陈荔彬副所长:在他家屋檐下,倦缩着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婆,她衣着单薄,被寒冷的天气冻得浑身颤抖,嘴巴还不停地发出“啊!…啊!…啊!……”的痛苦呻吟声,如果一直冻下去,可能会被冻僵。
陈荔彬挂断电话,立即带领值班民、协警赶到老肖家所在的地方,没费多少时间,就在老肖家的屋檐下找到了他电话里所说的老太婆,正如他说的那样,老太婆已经被冻得生命垂危,再不采取措施,真的有可能冻死在老肖家的屋檐下。陈荔彬和两位同事赶紧将老太婆抬上警车,并开起空调让老婆婆取暖,眼看老太婆脸色好转,颤抖减弱,呻吟声停止,神志清醒了许多,便叫协警廖才凯用本地话询问老婆婆年纪多大?深更半夜为什么没有回家?老太婆告诉廖才凯,她叫卢秀銮,今年84岁,前几天她乘车到李家岩拜佛,昨天下午动身走路回家,一直沿公路行走,不料走到半路天就黑了,她是摸黑坚持走到了朱口。之后,由于又饥又冷,再也走不动的她,原本只是想歇一下,谁知一坐下就爬不起来了。廖才凯问老婆婆家在何方?她随手一指,算是回答。廖才凯顺着老太婆所指的方向向前眺望,发现前方有一个叫瑶上的小村庄,便告诉了陈荔彬。陈荔彬立即发动警车,带着老婆婆来到了瑶上,将老婆婆扶下车后,问哪栋房子是她家?老婆婆连忙摇头表示她家不在这里,问她家到底在哪里?她挥手一指,等同回答。没有办法,陈荔彬只好带着老婆婆先后到过朱口新村,朱口荣泰街、太平巷、富兴街、邵泰路等处寻找,,都不是老婆婆的家。当他们找到福星新村时,老婆婆突然想起,说是她家就在附近,可找了老半天,连老婆婆亲人的影子都没有发现。陈荔彬决定改变策略,将老婆婆带到了派出所,然后安排协警廖才凯烧开水泡快熟面给老婆婆充饥加温添暖,自己则开启电脑,上公安信息网查阅卢秀銮的身份信息,结果,朱口辖区竟然没有她的身份信息。先前想通过公安信息平台查找老婆婆家庭住址的计划又落空了。
陈荔彬只好再次将老婆婆扶上警车,他们来到镇北通往上青的大桥头,老婆婆朝不远处的擎布村指了指,说她家在擎布村。陈荔彬马不停蹄将老婆婆带到了擎布村口,再问老婆婆家在哪里?老婆婆又是一片茫然,难道老婆婆说她家在擎布村是谎言?陈荔彬征求同事的意见,有民警认为,老婆婆能说出“擎布村”三个字,就说明她对这个村熟悉。陈荔彬一听觉得有道理,便打电话向擎布村计生专干肖兰凤求助,不一会儿,肖兰凤冒着寒冷出现在陈荔彬一行的眼前,并一眼认出了卢秀銮老人。
原来,卢秀銮的娘家就在擎布村,后出嫁到了源色村,其女儿吴凤仂现居住在擎布村,儿子吴建军则居住在神垢垅小区。卢秀銮是她原先用过的姓名,现在她改名为卢秀温,随儿子吴建军居住在神垢垅,难怪公安信息网上找不到卢秀銮。
在肖兰凤的带领下,陈荔彬等人与老婆婆一起来到神垢垅小区吴建军家,当吴建军看见已经出走了好几天的老母亲被朱口派出所民警送回,感觉非常疑惑。协警廖才凯赶紧把几个人费尽周折,花了三个多小时,最终是在肖兰凤的帮助下,才为其母亲找到亲人的全部过程告诉了吴建军,令吴建军十分感动,他紧握着陈荔彬的双手,连声道谢,并表示要留大家在他家吃早饭,但被陈荔彬婉言谢绝了。
终于将老婆婆送回了家,陈荔彬等人一块石头落地。此时,天已吐白,陈荔彬向肖兰凤道谢后,真诚邀请她到朱口街上吃早饭,肖兰凤满口答应,表示必须让她来买单。
此时,车外冰天冻地,车内却欢歌笑语,暖意融融……(陈群英)